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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嘉定中央公園景觀設計 | SASAKI

SASAKI 2020-07-02
原創
  • 項目名稱:
    嘉定中央公園
  • 項目地點:
    上海
  • 設計公司:
    SASAKI 
  • 委托方:
    上海嘉定新城開發有限公司


為了創建宜居城市,上海市嘉定區開辟了83公頃用地打造嘉定中央公園。這個城市公園不但為周邊街區提供各種景觀資源,更在這個急速發展中的區域里肩負修復自然系統的重任。公園建成前,其周邊的許多休耕農地和廢棄工業建筑物已對區內的水源造成了污染。來自美國的Sasaki設計事務所設計和構建了整個公園的總體規劃(參看后附的Sasaki總景觀設計師及高級主管訪談)。該項目更獲得波士頓景觀設計師協會頒發的公園及康樂設施設計優異獎。


 

旨在催化嘉定區的社會和生態發展,嘉定中央公園視人類活動為自然系統的固有部分,城市發展和自然環境作為一個“整體” 以互補關系同時存在。通過恢復當地的生態系統,公園與嘉定區內各個自然系統形成了一種理想的協同和互惠關系。



在規劃初期,由總景觀設計師邁克爾·格羅福領導的團隊意識到基地所面對的主要問題之一是基地和區域兩個層面的水質污染。不生態的耕作習慣以及鄰近工廠的肆意排污是造成污染的元兇,當地河道的水質不但因此大受影響,其生物價值也所剩無幾;在區域角度而言,通過廣泛的研究和基地分析,團隊確認了河道上游的廢水是最主要的污染源頭。

由于基地位于長江三角洲廣闊的范圍內,設計團隊認識到若上游地區不能實踐良好的水質管理措施,將帶來影響深遠的不良后果,這正好表現了各個系統之間環環相扣的關系。數十年的人類活動完全改變了項目用地的生態機理,要恢復其原有的生態條件,團隊把公園構想成一個生物過濾濕地系統,使其成為大長三角地區其中一個功能部分。此外,欠缺周詳考慮的上位區域規劃里的九條馬路把項目用地分割得支離破碎。中央公園在建成后將成為一條綠色走廊,把分散的街區連接起來,并在其中融入周圍的景觀,促進野生動物和行人的活動。



嘉定中央公園是結合景觀設計和城市基礎建設的復雜項目。因此,在設計過程中,景觀建筑師與來自各個領域的專業人士包括建筑師、土木工程師、生態學家、規劃師和城市設計師等通力合作,以跨專業的方法發掘公園的無窮潛力。

嘉定中央公園的設計引入了濕地和林地來打造分層棲息地。公園內種植了約21,000棵區域鄉土物種的喬木和灌木,以支持濕地和林地環境的發展;種植長三角地區鄉土物種有助于豐富公園的生物多樣性,降低維護需求,同時使公園成為廣域水文系統的功能組成部分。設計團隊刻意在部分濕地和林地區域栽種特別挑選的幼苗,并限制這些區域內的人類活動,目的是為了能更有效地控制自然環境的保育過程,讓基地有更大的機會以自然的方式恢復其生物多樣性。



公園內的多樣豐富的濕地,通過各個開放式和封閉式系統最大程度的整合水資源、植被和泥土,從而提升濕地邊緣的過濾能力;此外,濕地也能同時為周邊的城市雨洪收集和管理服務。 

為了更好地聯系貫通整個公園,Sasaki設計了一系列供野生動物專用的連橋,讓動物在公園中通行無阻。鯽魚、白鷺、青蛙以及其他魚類和授粉昆蟲重臨此地,象征著水質已得到改善,優化的河道環境能夠為兩棲類和水生動物提供理想的居所。


對社會系統的影響

嘉定中央公園的設計理念是為原本呆板的城市格局打造宜居的環境,公園內各種空間的設計旨在滿足市民對康樂活動的需求,并且與周邊的發展項目形成良好的連接。市民可按個人的喜好和時間安排享用公園內種類豐富、老少咸宜的資源內容,在任何季節、任何時候感受靜謐和閑適的大自然生活,并與其他訪客互動交流,強化社區凝聚力。

一如中國內地許多其它項目,嘉定中央公園的籌劃過程并沒有公眾參與,因為中國的設計行業還沒有一個完善的公眾參與機制;同時由于公園位于新規劃區,也沒有任何居民可在項目開展之前與設計團隊溝通。盡管如此,當地政府卻能以公共代表的身份大力參與項目工作。設計師出身、時任嘉定區區長孫繼偉洞悉項目的長遠價值,鼓勵設計團隊將嘉定區發展成為對公眾有意義、有影響力的地方。設計團隊除了獲得業主的寶貴意見之外,也從這名認真、審慎的本地設計師身上獲益良多。




Sasaki總景觀設計師邁克爾·格羅福及高級主管張韜訪談

采訪:Tan China Hwa Joel


記者:發展這個公園的主要目的是否為了恢復生態系統?

格羅福:項目的原意是打造一個休閑公園,但我們認為公園作為原長江三角洲一部分,恢復該區的生態系統也非常必要。不過,由于項目基地經多年的人為干預已被徹底改變,對自然或人文歷史的追溯幾乎無跡可尋,我們只好重新想象基地當初可能呈現的面貌。

張韜:生態恢復到一個基地的原始狀態是個非常抽象的概念,也是在生態復育領域里很有爭辯的一個話題。我們選擇將景觀恢復到最可行、最合理的條件。以嘉定中央公園為例,那里原本是洪泛平原,人類在那里開始活動后才修筑河道,所以我們認為公園在設計上應回應基地當初的文化背景,而且也應具備可持續的生態條件。這樣的設計前提促使我們必須在考慮場地的諸多歷史因素之后,才能決定如何訂立一個合適的參照點。


記者:與純自然環境相比,在城市環境中恢復生物多樣性的難度更大。Sasaki在項目中需要克服什么挑戰?

格羅福:最大的挑戰在于如何將基地與更大范圍的水文系統間的關系。基地接收河道上游的大量污染,我們必須運用創造力,構思如何建立一個可發揮修復功能的濕地系統,務求在凈化水質的同時,讓濕地成為開放景觀的一部分。至于高地植物群落的種植方案,因為基地原來幾乎沒有成熟的喬木,我們栽種了21,000多棵鄉土物種的樹木,希望成熟的喬木樹冠可以為林下植被提供生長條件,從而支持林地環境的發展。

張韜:項目用地面積足有80多公頃,如此龐大的面積和尺度給了我們以多種不同的設計方法創造累積效益的機會。濕地或以階梯式排列,或以自然岸線呈現促進水源、植被和土地之間最大程度的互動,以達到最佳的濕地過濾效果。林地的設計方案分為兩類:有些地區強調呈現自然景觀,是提供分層棲息地的蔥郁森林環境;而其它地區則為林冠下盡量開敞通透的康樂休閑活動場地。

格羅福:我補充一點,我們之所以采取這兩類設計方案,是為了創造一些免受人類活動干擾的自然環境,只要把現場人類活動的影響減至最低,這些自然區域就能夠以更自然的方式發展。


記者:你認為了解項目與區域系統之間的關系有多重要?

張韜:非常重要,這是一個持續的過程。我們總是審視廣泛區域條件,發掘對項目有決定性影響的環境、社會和文化因素,這讓我們理解到項目基地的背景,從而設計出因地制宜、緊扣基地脈搏的方案。舉例說,我們種的樹都是區域鄉土物種。長三角下游主要由濕地組成,因此我們從當中形形色色的品種揀選適合項目的植物,使項目成為廣域生態系統的一部分。


記者:業主對公園的水質凈化效能有什么要求?

格羅福:由于河道上游充斥著各種各樣的污染物,要按照項目要求的凈化效能而設計,難度實在很高,但這樣卻促使我們去深入了解廣域的水文系統。我們制定的解決方案之一是創造獨立的封閉式水系統。設計團隊中的生態學家和工程師在進行計算后,指出封閉式水系統能輕易處理公園和周邊城市環境所收集的雨水;此外,張韜與華東師范大學的區域生態恢復實驗室合作花了一年時間實地采樣檢測。他們驗證了河道沿岸植物降解污染策略對水質的改善。但如果將相同策略用于封閉式水系統上,效果更好——水質不但可以大大改善,野生動物也得以紛紛回歸。


記者:野生動物的回歸意味著生態多樣性在恢復當中。那么到目前為止,你們在基地上找到了哪些動物呢?

格羅福:鯽魚和白鷺,還有蝴蝶和蜻蜓等授粉昆蟲。蜻蜓、魚群和青蛙等生物再次回到這里,進一步證明了水質已經得到改善。

張韜:我們打算在不久的將來進行一項調查,看看有哪些物種會使用公園里的動物專用連橋;我們也希望調研基地上活躍的物種,并進行詳細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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