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城市化的平衡發展問題

北京大學第二屆“景觀設計專業與教育”國際研討會
時　　間：2004年5月22日上午11：00-12：00
地　　點：北京大學圖書館北配樓一層學術報告廳
作者簡介：沈磊/浙江寧波市規劃局總規劃師/研究院兼職教授

沈磊

　　中國大家都知道，這樣快速的發展，在世界上也是獨一無二的，所以，在這樣的發展中，如何使它健康的發展，各種各樣的問題就會出現。對北京的城市形態，大家都在討論，象這個樣子發展下去，二環、三環、四環……，要到何環為止？那么，上海、蘇州、廣州、深圳都在討論，他們的城市形態如何合理的走向。還有城市美化問題，城市交通在很多城市也存在問題，北京就不說了，上海、杭州同樣也存在這樣的問題。還有新城建設，目前，只有中國還在造城，那么這個城如何造？還有農民安置問題，在城市建設的背后，就是剝奪農民的權利，來發展城市，所以，農民安置也非常重要。在大工業的到來，重工業的比，如何安排。

　　由于時間和篇幅的有限，今天討論的框架一個是快速城市化的發展平衡問題，以城市空間發展的主線，而這個城市空間又從城市空間的特點出發；深層建設，是城市空間發展的一個亮點；城中村，是城市發展的背景。結論為無限規劃和平衡發展。……

　　浙江的城市發展，有它的特點，從城市化動力機制來講，它是私營經濟的搖籃，民營經濟已經達到了浙江經濟的80%，而從它的城市結構和規模來說，有大量的中小城市，占72.8%，從城市空間分布的角度來說，主要集中在沿海。城市區域的擴展分為單中心的發展，引力發展、多中心發展等。在世界城市的發展中，美國的城市發展分為三個階段，一個階段是郊區化發展，我走了美國的30個州，發現美國人犯了一個何大的錯誤，如洛杉磯，它的攤大餅方式，也是美國一個反面的教材。第二個階段是新城市主義，人們在城市中生活、工作，在城市的夾縫中建造公園，因為人們渴望有鄉村的優美的環境，那么紐約中央公園的產生，也是在這樣的一個背景中。第三個階段是精明增長階段，也就是如何平衡的發展，聰明的發展。（以杭州、寧波、臺州為例，說明它們的發展過程）城市形象從新城做起，杭州、寧波都在做，在臺州，由于行政區的發展，在兩山之間也要建設新城，這個新城也極力營造新城和自然的關系，新城比如說是綠島跟兩山加以溝通，這些，大家都在追求。但是目前新城建設中存在的問題，可以統計，所有的新城都包括CBD組，所有的新城都有行政中心、商務中心、辦公中心，或者會展中心，誰知道他的真正產業是什么？而中國的新城，它的產業與新城是脫離的兩條路，所以，寧波那么多的工業區，難道不是污染嗎？可以說，大部分是沒有污染的，如果這些工業區都沒有和新城好好的結合，那導致的可能是資源的浪費。新城的建設，一定要街和道分開，道是解決交通問題，街是解決人們休息、焦慮的問題，而道是解決交通和景觀上的問題，所以現在城市的構架，一定要考慮舊時代和新時代的要求。現在新城的運作方式，已經探討了很多，但是有很少有人去真正的剖析它，當時在臺州建設時，很希望做一條街給大家看看，也希望理一條路給大家看看，當時幸虧大家的支持，這個杰作成了彎曲的，希望人為的自然，街也是車輛要通行的，所以大家有時認為街就是步行街，但是，車的成分也要尊重。

　　城中村問題，也是大家討論的一個問題。在城市迅速的擴張，農民來不及轉型，就剝奪了他們生存的權力，但是這些老城，都是被城市包圍的老的村莊，它們也需要改造，這就面臨一個城市農民需要安置的問題，我們通常把它作為一個新的城市，但是這些會產生什么問題？大家不看不知道，一看就知道了，這是寧波地區的三江口，這個點不是其他的居委會，而是城中村。如果我們的城市只看到亮人的一面，那么這些村莊該怎么辦？目前城市當中隱藏著那么多的城中村，農民要安置在城市中去，帶來了很大的社會問題，我們把城市建設當作海洋，這是海浪，然后把城中村都淹沒掉，這些，有些是孤島，有些是半島，有些就已經淹沒了，這個速度很快，很多孤島就會被淹沒掉。政府對待農民，是按照農民土地后5年的產值來補償農民的，農民拿到這個錢以后，可能用幾年，這個錢就沒了，然后他們靠什么去工作。所以，城中村關系到城市的利益、國家的利益、社會的利益和農民的利益。如何建設城中村也在探討，農民的安置，非常強硬的給他建造一個通天房，然后為了城市景觀的要求，給他的房子加壓地，后來，又給農民建造商品房，這里，哪一種方案，農民都能理解，但是，城市的景觀達到了要求，農民的出路問題沒有解決，這些農民就提出，我家里還養豬，我家里還有好多的生產農具放在哪里？所以，大家要公平，要對他們尊重，后來還是想，首先要解決他們的生計，就產生了這種商業的形式，采取街、巷、院的模式，讓每家農民都有一個店鋪，那么，只要農民在這里拿到一間房子，他就可以解決往后的生計問題。所以后來在城鄉的結合部，把農民給安置下來，后來農民非常贊同。并把剩余的土地開發商品房，進行拍賣。

　　城市發展當中，如何合理健康地進行，所以現在提出無限規劃的理論和平衡的思想，無限規劃的指導思想是：要從更大的范圍考慮城市的發展，城市規劃要從更遠的時期考慮城市的發展，城市規劃要從更全面地角度考慮城市的發展。如何理解？因為我們的城市如果還在考慮人均一百個平方的話，以后會帶來知識以及更多的遺憾，所以我們要在更大范圍去討論規劃的合理性，看看哪個規劃能夠做到20年還是準確的，這個幾乎不可能。因此，城市規劃要從更全的角度去看。在中國，城市規劃在農村存在的問題最多，因此，我們辦了一個村支書的培訓班，為了跟他們說什么叫規劃，我就總結這個話，就是說：城市規劃非常簡單，就是六個字“上帝、祖宗、自我”。怎樣理解？上帝就是，你這個村莊中，上帝留給你多少山，多少水，多少河，你好好的保護起來、好好利用起來，你這個做法就對了。祖宗留給你多少，比如你家里的搪碗，也許很有價值。保存下以后，就是如何發展，許多村支書在聽了以后，對我說，我要回去看看我們那里怎樣辦。中國的領導很重要，而中國的土地爺也很重要，只有村支書、村長懂了，才算懂了。

　　在美國，這個是波士頓的藍寶石項鏈，一百年前他們就在把鹽堿地做成公園系統，形成城市的綠地系統，城市和公園是融合的。城市規劃，一個要做到城市的總體發展規劃，如堪培拉的城市，他把堪培拉中的區域加以劃分，也可以運用我們俞老師的“反規劃”的思想，把可建設的放在這里，不可建設的也發展出來，然后用城市的交通加以串聯，但這個什么時候可以實現，不要去追究它，因為這不是誰能夠把握的。

　　我們的總規劃，報到國務院，我們編了2年，省里擱了1年，提出要1年，討論要1年，這樣我們的總體規劃的5年就沒了，我們總體規劃還有用嗎？所以這個問題，不能解決。所以，這種發展規劃的話，不能5年修正一次，可能真正做的時候，要50年，或者更長，然后發展變化，我們給政府的意見是5年，我們就要把和政府沖突的這5年融合起來，不能把我們的規劃師都和政府的人員都對立起來。這個規劃怎么做？我們提到了無限規劃的概念，把它形成一種模式。要做到城市的整體發展規劃，另一個就是要做到城市間的發展規劃。做到城市總體的評估，在空間上、時間上更加有力的做到規劃，這可能比城市發展更有效。無限規劃的手段是：二基、一估、一保。二基就是生態和政府，一估就是綠化生態評估，一保就是整體的環境保護。平衡的思想表現在：歷史——現代，人工——自然，效率——活力，生存——發展的平衡，這就構成城市的平衡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