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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游樂宮
二十世紀五十年代末,瓊-利特伍德(Joan Littlewood)就已確立了她的歷史地位。她是一名英國戲劇導演,因打破局限使戲劇更通俗易懂而出名。但她不滿足于對戲劇規則的創新。利特伍德想進一步改變觀眾觀賞戲劇的方式。
1960年,利特伍德雇請建筑師塞德里克-普萊斯(Cedric Price)設計了一座史上最與眾不同的劇院。他的構想后來被人們稱為游樂宮(Fun Palace),改變了人們對建筑學的看法。塞德里克從控制理論、前衛劇作家還有蒙提-派森巨蟒劇團(Monty Python)(譯者注:蒙提·派森是一個英國六人喜劇團體)那里汲取靈感,想要設計一座所有東西都可變換位置的建筑。
建筑里的座椅、舞臺、大廳、咖啡館、電影屏幕都可以隨意轉移重組。今天是舞臺的地方明天可能會變成售票區。某個地方星期一還是更衣室,很可能星期二就成了觀眾席。每次去都會發現劇院有所變化。
你絕不是唯一一個認為這玩意兒很混亂的人。很多人都不喜歡這個設計。宗教團體、當地居民以及倫敦委員會協力阻止游樂宮的修建。到二十世紀七十年代,這座建筑終于獲準施工,資金卻神秘消失了。因此游樂宮從未動工。
8. 牛頓紀念碑
艾蒂安·路易·布雷(Etienne-Louis Boullee)對艾薩克·牛頓(Isaac Newton)十分感興趣。作為一名18世紀在法國工作的新古典主義建筑師,布雷認為這位富有突破性的數學家理應得到一個同樣極富開創性的紀念碑來紀念他所取得的成就。于是他坐下來起草設計了地球上最大、最瘋狂的球體。
這個球體直徑為1,500米(500英尺),被一個陡峭的圓柱形基座包圍,這樣一個紀念碑會讓吉薩大金字塔都相形見絀。這個紀念碑會使任何傻到前來參觀的人產生眩暈感。爬上一個巨大的樓梯之后,參觀者們將匍匐穿過一條極細的通道進入球體內部。在那里,他們會看到一個巨大的、無限蔓延的空間。在這個令人困惑的空間的正中央,是一個安放著牛頓遺體的石棺,作為對抗宇宙空虛的一點。
球體表面的小孔會使星光照射進來,呈現出星座的形狀。布雷甚至還計劃在球體內部制造煙霧效果,讓一切沉浸在怪異可怖的氣氛中。但遺憾的是,出于實際考慮,這個紀念碑永遠不可能付諸實施。
7. 伊萬·列奧尼多夫的列寧研究所
1927年,伊萬·列奧尼多夫(Ivan Leonidov)還是一個不曾顯露才華的建筑系學生。作為一名構建主義學校的激進的俄國學生,列奧尼多夫想讓自己的畢業作品大放異彩。由于最終目標過高,他對莫斯科列寧研究所(Lenin Institute)的提議驚人的華美卻又全無建造的可能。
由于意在使研究所兼具圖書館和講堂的功能,在列奧尼多夫的設計中,一切都“大”得驚人。僅圖書館就能夠收藏一千五百萬本圖書,還有五間閱覽室分別可以容納五百到一千位讀者。這樣一個巨大的圖書館需要一個同樣工程浩大的運送系統,于是列奧尼多夫在圖書館內裝滿了叮當作響的傳送帶以便能一次把書運到幾十層樓之上。他還計劃將講堂建造成一個巨大的球體建筑。這個巨型玻璃球可以容納四千個座位,能夠對折打開,內置獨有的有軌電車系統可以直達莫斯科。更不得了的是,列奧尼多夫還計劃建造一個無線電臺。
盡管這個設計為列奧尼多夫贏得了諸多贊譽,但建筑師莫伊謝伊·金茲伯格(Moisei Ginzburg)對列奧尼多夫的評價總結得最為精辟——“(他)不能證明他提出的建筑難題真的有必要”,并稱這個設計是“不可能的”。
6. 無視安全的倫敦飛機場
如果你去過倫敦,那你應該知道,在倫敦市中心建機場簡直是個瘋狂的想法。讓我們見識下提出這個想法的人:查爾斯-W-格洛費(Charles W. Glover)。1931年,格洛費提出在倫敦市中心建機場的設想。他的這一設計將所有的安全章程拋在了腦后。
格洛費計劃花500萬英鎊在上千所房子上空修建輪形跑道。輪形跑道從英皇十字區(Kings Cross)延伸到特拉法爾加廣場(Trafalgar Square),為私人飛機建設了停機場,提供電梯方便人們升降,并且絕不會有任何東西妨礙不夠格的飛行員將飛機歪歪斜斜地開出跑道,然后沖進倫敦商業區的中心地帶。顯然這項設計的潛在風險很大,但人們還是認真考慮了格洛費的這一設想。直到20世紀60年代,人們還在考慮采取一個更緩和的計劃。
格洛費不是唯一一個對倫敦居民的安全漫不經心的人。20世紀30年代,有人提議在威斯敏斯特(Westminster)旁建一個機場,在那里發生一次嚴重的飛機事故就能輕易摧毀政府。在20世紀50年代,還有人提出了另一個建議,要在查林十字車站(Charing Cross Station)的正上方為私人直升飛機建一個停機坪。
《科技新時代》(Popular Science)(譯者注:科技新時代:《Popular Science》是美國月刊雜志。創刊于1872年,一直是全球銷量第一的生活科技信息雜志,共11個版本以9種文字在世界各地同步發行。)指出,這個新的停機坪大有用處,“有雷達輔助設備,能幫助飛機在倫敦的濃霧天里著陸”。
5. 迪拜的動態大廈
2008年,意大利建筑師大衛-費舍爾( David Fisher)推出了世界上最雄心勃勃的建設項目,即著名的動態大廈(The Dynamic Tower)。這個80層的龐然大物預計花費7億美元,需要79臺風力發電機為它提供電能。每一樓層都可獨立于其它樓層單獨旋轉,所以大樓的外形會隨時變換。
這個設計計劃采用預制結構緊緊圍繞混凝土中軸,就像將80間獨立的平房堆疊在一起。79個風力發電機為每一層樓提供電力,讓它們以不同的速度緩慢旋轉。之前沒有聽過動態大廈這個理念的人會認為動態大廈好像在不停地變形。
你一定想知道這樣一個富有靈感的設計進展如何。官方沒有透露任何相關消息。但費舍爾堅稱他的大廈仍會繼續建設。然而,原定于2010年建成的大廈,如今到了2015年中葉,一塊磚也沒砌,一米地也沒買。或許費舍爾的大廈選錯了地方:自2008年銀行破產以來,迪拜的建筑業仍未完全恢復。
4. 康斯坦丁·梅爾尼科夫設計的哥倫布紀念塔
在大衛·費舍爾提出動態大廈設想的80年前,康斯坦丁·梅爾尼科夫(Konstantin Melnikov)就在埋頭設計一個動態紀念塔。不同于費舍爾,梅爾尼科夫不滿足于建造僅會毫無意義轉換方向的大樓。他要構建一棟會演奏樂章的建筑。
在泛美聯盟(Pan-American)組織的克里斯多弗·哥倫布(Christopher Columbus)紀念塔設計大賽中,有23個來自蘇聯的參賽作品,其中梅爾尼科夫的燈塔是雄心壯志的最佳寫照。該燈塔上部有個巨大的圓錐體,椎體內部被挖空用于收集雨水,這些雨水能帶動一個小型渦輪機發電。更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建筑兩側的巨型翅膀能在風中擺動。隨著翅膀前后擺動,會撞擊七個圓環之一,發出能傳至幾英里之外的響聲。狂風大作的時候,燈塔還將會演奏出錯綜復雜的曲調。
哥倫布塑像的設計也相當引人矚目。燈塔的兩個圓錐體轉動時會有短暫的交叉,使塑像暫時升起呈現在人們的視野之內。不幸的是,委員會最終否定了梅爾尼科夫的設計,其支持建成的紀念塔就像個毫無觀賞性的巨型磚塊。
3. 杰拉德·K·奧尼爾的太空圓柱體
1974年,普林斯頓(Princeton)的物理學家杰拉德·K·奧尼爾(Gerard K. O’Neill)撰寫了一篇論文,這篇論文會啟發未來數年的多項計劃。奧尼爾專注于將人類文明帶出地球,落戶宇宙。他計劃建造大型外太空殖民地,讓人們生活在一個巨大的圓柱體中,即奧尼爾圓柱體(O’Neill Cylinders)。他的設計堪稱未來主義思想的巔峰之作。
奧尼爾圓柱體是一種巨型玻璃管道,長達30千米(20英里),每一個都將懸浮在月球軌道的第5拉格朗日點(L5)上(譯者注:拉格朗日點指在兩大物體引力作用下,能使小物體穩定的點,由法國數學家拉格朗日于1772年推導證明,共有5個),英國衛報(Guardian)稱其“就像一個重力漩渦,其內所有物體都保持靜止。”每個圓柱體都將旋轉產生引力,且陸地與玻璃交替分布,使陽光能照射進來。事實上這意味著每塊陸地的正上方都有另一塊陸地。很可能每天早上起床后,一抬頭就會看到鄰居家的屋頂正在距離你頭頂的上千英尺處。
更令人印象深刻的是,每個圓柱體都有自己的天氣調節系統,可以經由人工控制營造出四季更替的感覺。奧尼爾的終極計劃是建造百余個圓柱體,由縱橫交錯的電纜連接為一個整體,也連接著在這個空空如也的太空殖民居住的40億人類。
不幸的是,對于科幻小說愛好者來說,奧尼爾的計劃超前了幾個世紀,即便在40多年后的現在,我們也沒有如此發達的科技建造奧尼爾圓柱體。未來又一次辜負了我們。
2. 喬瓦尼-巴蒂斯塔“想象的監獄”
與大多數人不同,喬瓦尼-巴蒂斯塔-皮拉內西(Giovanni Battista Piranesi)從未打算將他的設計建造出來。這是一件好事,因為生活在皮拉內西的設計里就像生活在人間地獄。作為一名18世紀的意大利雕刻家與建筑師,皮拉內西創作出如此不可思議且令人驚駭的監獄畫,它們就像從恐怖大師洛夫克拉夫特(H.P. Lovecraft)的夢魘里跑出來的一般。
皮拉內西的蝕刻版畫源自威尼斯傳統的虛幻主題,有千奇百怪的角度,無路可去的樓梯和貌似刑具的隆隆作響的機器。因此,說他的主題就是地獄也不為過。沒有盡頭的走廊、垂頭彎腰的人影和枷鎖似乎都暗示著人們被困于無盡的折磨之中。但這并沒有妨礙他的崇拜者認識到這些版畫在現實世界中的潛在價值。
據藝術評論家喬納森-瓊斯(Jonathan Jones)介紹,電影《大都會》(Metropolis)和《銀翼殺手》(Blade Runner)的布景都受到皮拉內西的監獄的啟發,它甚至影響了現實世界中倫敦的泰特現代美術館(Tate Modern)和朱比里線(Jubilee Line)的設計。
1. 赫爾曼-芬斯特林徹底的瘋狂
赫爾曼-芬斯特林(Hermann Finsterlin)有一個不尋常的成就。盡管他是一位空想建筑師,其作品啟發了許多人,可他的所有建筑設計都沒能實現。對此合理的解釋就是,芬斯特林的設計都是瘋狂的。
這并不是說這些設計非比尋常或野心太大,抑或僅僅是建筑成本過高。而是這些設計的作者顯然早已脫離了理性。芬斯特林的最終目的是使他的建筑里的居民感覺象是生活在一個生物體內。他的靈感來自哺乳動物的四肢、人類的胸腔、消化道和恐龍。在一本書中,他聲稱希望自己的房間像不同的器官,讓居民體驗“一個巨型化石子宮內的授受共生”。至少他有一個設計看上去的確像極了一個巨大的勃起的陰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