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走梁思成古建之路”策劃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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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3-30
來源:景觀中國網
2006年4月20日是建筑學家梁思成先生誕辰105周年,2006年是中國建筑史上占重要學術地位的中國營造學社停止工作60周年,是中國營造學社“老社員”莫宗江先生(1916~1999)誕辰90周
2006年4月20日是建筑學家梁思成先生誕辰105周年,2006年是中國建筑史上占重要學術地位的中國營造學社停止工作60周年,是中國營造學社“老社員”莫宗江先生(1916~1999)誕辰90周年,同時也是國務院新頒布第一個“文化遺產日”的紀念日。
面對這些重要時刻,面對這些重要的歷史記憶,我們該如何紀念呢?關于梁思成先生已有太多的紀念著述及形式。2005年,我們通過對四川李莊的造訪及對李莊六載中國營造學社艱難時世的認知及品讀,更通過林洙女士《叩開魯班的大門》一書所描述的,以梁思成先生為代表的中國營造學社對中國古代建筑學術研究及文化傳播所作的貢獻中,深深感悟到應抓住這些時機,從文化遺產的高度,再憶建筑大師們當年艱苦卓越的建筑傳承之路是多么的重要。因為,“重走梁思成古建之路”的意義不僅在于通過建筑專家及文保工作者的歷史性造訪,并來一個對比分析,而在于從心靈上感受一次中國建筑文化的教育震顫,真正認識到一代建筑大師是如何走來的。
開展中國古代建筑文化研究,再思梁先生等的古建筑測繪之路,自然要講中國營造學社的貢獻,更不能不贊譽中國營造學社的社長朱啟鈐(1872~1964)的非凡貢獻。自1919年在南京發現宋《營造法式》一書,并委托商務印書館影印出版,1925年,他個人出資創辦“營造學社”,后于1930年2月正式成立中國營造學社,他在古代建筑上做出了開創性、奠基性工作。正如羅哲文先生所述:“朱啟鈐創辦中國營造學社的主旨,除了要把我國歷劫不磨之營造學價值發展弘揚之外,還特別重視創造這許多無價珍寶建筑實踐之人。人們常說,見物不見人是一種缺憾。因為物是人創造出來的,反映了人的智慧、人的技巧、人的力量、人的情感等。”現實中,絕大多數偉大的建筑,甚至找不到真正創建之人,而朱啟鈐先生因早年從事水利、城建等諸多工程營造之實踐,對重士輕工之固習,極為不滿。2005年1月由楊永生所編《哲匠錄》一書則匯集了中國自古代至民國以來的建筑師傳略,反映了中國建筑先輩們自古迄今的心路歷程和聰明才智,更是一部以建筑師生平事跡及代表作品匯編而成的別樣的建筑史。對于朱啟鈐及其中國營造學社,對于梁思成先生等的古建筑測繪之功績,已故清華大學教授汪坦指出:“我生年較晚,未及見朱啟鈐先生,然而學社初期卓越成就早已深銘心中。朱啟鈐先生發揚我國傳統文化宿志,可以說不論處境如何,始終是勇往直前的。1949年前,梁思成、劉敦楨輾轉南北,形容他們為學術研究而致‘顛沛流離’也不算過分。一時連編制都要算作屬歷史語言研究所以維系工作。調查考察時,宿在大廟中,凍得用報紙夾在毛毯間取暖,飽受跳蚤臭蟲之苦……”帶著這份激情及敬仰,在國家文物局單霽祥局長大力支持下,《建筑創作》中外建筑文化小組,與中國文物研究所專家組成先期考察小組,于2006年3月2日~6日,做了“重走梁思成古建之路——四川行”的活動準備,雖僅僅五天時間,但驅車2000余公里,造訪了中國營造學社的紀念地李莊的梁、林故居及營造學社舊址;來到夾江的楊公闕及千佛巖唐代摩崖造像;峨眉山的飛來殿大廟、樂山大佛與凌云寺白塔;樂山白崖山崖墓、新津觀音寺;梓潼七曲山大廟、李業闕、貞孝節烈牌坊;綿陽漢平陽府君闕、廣元皇澤寺摩崖造像、嘉陵江邊的千佛摩崖造像等。
在這又是一年春好時,又是一個菜花飄香的季節,放眼眺望的是一層又一層金黃的梯田,這就是四川地貌所特有的油菜花景致,給人以鮮明的立體質感。“重走梁思成古建之路——四川行”,加上如許黃花,可謂絕配。清清長江水,沿岸油菜花那金黃色的海洋在微風中隨水流淌,好一派神奇的美景,好一個傳統建筑亭閣、牌樓、宮殿、宗祠、寺廟、書社的優秀建筑學習園地。說到四川樂山,大家一定認為只是去看樂山大佛,事實上從文物價值上講,最早引發學界的是樂山崖墓群中的東漢崖墓。四川樂山市文保專家唐長壽在“梁思成與樂山白巖山崖墓”一文中寫道:樂山崖墓以規模宏大、分布密集、雕刻豐富精美且極富于巴蜀文化特色而享譽中外。而位居山勢峻秀、古有“天馬云龍、異常秀麗”之譽的白崖山崖墓尤為梁思成先生結下了不解之緣所重視。在1939年9月~1940年3月,梁思成、劉敦楨、莫宗江、陳明達等學者在樂山考察了樂山大佛、靈寶塔、九泓寺摩崖造像、白巖山巖墓、峨眉山飛來殿等,其中樂山白崖山崖墓是此次考察的重中之重。梁先生重視崖墓建筑藝術,從而在建筑文化傳播中使白崖山崖墓更多地以建筑藝術馳名于世,其研究成果愈來愈影響著中國建筑及文物界。如今,梁思成調查白崖山崖墓已過去近70年,崖墓盡管也受到了滄桑風雨的無情消磨,但它依然屹立于白崖山紫紅色的石壁間,不僅再現了中國建筑也是石頭的“史書”,同時也頑強地刻記著梁思成先生在四川樂山建筑活動的一種“存在”。
“重走梁思成古建之路”活動事實上源于2003年秋,在中國平遙國際攝影節前夕,《建筑創作》雜志社及其首屆中國建筑攝影論壇在五臺山舉行,那屆活動的主旨不僅僅在于要舉辦建筑攝影“五臺山”大賽,還策劃了周密的重走梁思成五臺山之路。佛光寺大殿重建于唐大中十一年(公元857年),1937年6月,梁思成、林徽因、莫宗江、印玉堂等人通過艱苦卓絕的努力,發現并證實了佛光寺與南禪寺。2003年9月15日,百余名建筑師與攝影家如同當年梁思成先生一般,驅馬車前往佛光寺,舉行了被建筑界認為60余年后的十分難得的學術會議。聯想到在國家“文化遺產日”前舉辦的以弘揚中國建筑文化主旨“重走梁思成古建之路——四川行”系列活動感觸頗深,這不僅僅是一個建筑傳媒人的心愿,更在于它本身就深深地埋下了中國建筑文化的根!因為在這條“古建之路”上可尋到的不僅僅是古建筑,還有中國建筑文化的精神胎記;雖然在昔日的梁、林古居前徜徉難見江南園林之精美,也沒有陳閣老府第殿堂般的豪氣,然而駐足瞻仰之間不僅可領略到濃濃的書香,更可感受到一代中國營造大師的長存風范;我們說永恒的輪回不是要消除瞬間,而是要肯定瞬間,肯定流逝,肯定新貢獻生成。正為此,朱啟鈐、梁思成及其一代先輩的永恒是有道理的,它對今日文化界、建筑學界的最大啟示是要更加注重一個民族關乎命運文化的積累、傳承與創造。
如果說策劃“重走梁思成古建之路”之舉源于重讀建筑后的啟示,那么“重讀”之思更令我遐想良多。燦爛的油菜花、多彩的四川行,它將給每位有幸走上梁思成古建研究之路的人更多的專業啟迪與人生暖意。愿“重走梁思成古建之路——四川行”僅僅是一個良好的開端,希望它伴著“文化遺產日”在建筑界把建筑文化之事做強、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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