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大學未名湖瀕臨干涸 僅靠人工蓄水緩解饑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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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3-15
來源:景觀中國網
伸手觸底未名湖渴了 3月12日,一條小澗由西向東緩緩地給北京大學未名湖蓄水。但是蓄水的水源并不是來自萬泉河---北大所有水系(包括圓明園遺址公園水系)的唯一水源,萬泉
伸手觸底未名湖渴了
3月12日,一條小澗由西向東緩緩地給北京大學未名湖蓄水。但是蓄水的水源并不是來自萬泉河---北大所有水系(包括圓明園遺址公園水系)的唯一水源,萬泉河現在還處于治污過程中。因為水源被切斷,未名湖北面的紅湖已經全部干涸。"未名湖的水源只能靠人工蓄水維系。"北京大學宣傳部副部長孫先生這樣介紹。這使得這個"北大人心中的海洋"有了干涸之虞。
未名湖面幾乎觸底
如今“喂給”未名湖的澗溪給水量并不大,只能用“涓涓細流”來描述。在澗溪流經的橋上,一位北大的老教授停下自行車,在橋的兩側來回看了足足5分鐘,他不停地向路人打聽:“這水以前應該不這么流,也不像這么淺,到底咋回事啊?”沒有人給他確切的答案。
湖邊的岸礁因為水位的明顯下降而顯眼地裸露著,蒼白、突兀。“翻尾石魚”是未名湖中著名景點之一,而現在它卻整個暴露于湖面之上。岸邊的椅子上少有歇腳賞景者,只有已被明顯風化、最近裝飾了紅色小窗的博雅塔在靜靜地守候著未名湖。
屢次瀕臨干涸的未名湖現在的水深不過30厘米,好奇的路人用手或腳即能觸及原本深藏在湖水下的“脊背”,夕陽下仿佛“干癟”了的未名湖面被幾陣冷風吹起了魚紋,全然沒有了少婦般的柔情,感覺有些生硬了。
在附近上初中三年級的李雨,放學后騎車溜進了北大。李雨撿起路邊的一塊小石子打水漂,但是石子沒有飛多遠,就嵌在了湖中央。這時路過的一名北大學子對未名湖現在的干涸不以為然:“每年春天消冰的時候,學校故意讓湖水下降,以便清除湖中的雜物,然后再慢慢蓄水,這是每年這個時段的慣例……平時未名湖的水位不像這么低,‘翻尾石魚’只看得見魚頭和魚尾。”去年2月份記者來到北大時,確實看到未名湖積上了厚厚的冰,冰面比現在的湖面高得多。
干涸之虞源自萬泉河
3月9日,北京某報報道說“未名湖最近面臨干涸之痛”,文章說“由于水量減少,湖已見了底,淤泥中也長出了不少雜草,隨處都能看到白色的河蚌殼,淺淺的水面上還漂浮著死魚。”北大學子將其轉貼在了北大校園的“一塌糊涂”BBS論壇上,當即成了熱門話題,但是回貼的10多名學子竟然都認為這是“大驚小怪”,一名叫“劍斂于鞘”的網友寫道:“這是上個世紀的事了吧?”
“這確實是多年遺留下來的歷史問題了。”記者在北大宣傳部和園林科得到了類似的答復,宣傳部副部長孫先生有些無奈,“缺水是整個北京城水系的問題。原來作為源頭的萬泉河近年來污染嚴重,未名湖、紅湖、荷花池等北大水系全部受到波及,我們不得不切斷水源,現在萬泉河正在整治過程中,諸如未名湖的水源只能靠人工供給,否則未名湖會成為一潭死水。但是目前水量有限,只能慢慢補給,因此你現在看到的湖水水位確實很低。”至于現在的水源究竟取自自來水還是其它地方,孫先生沒有給予正面回答。
孫先生提及的萬泉河整治是北京市河湖辦公室牽頭的“萬泉河治理工程”。源于海淀萬泉莊的萬泉河,歷史上因容納了京西眾多泉水而得名。萬泉河由南向北流經海淀鎮、北京大學、清華大學、大石橋,穿京包鐵路匯入清河,全長9.5公里。河水平日用來澆灌周圍綠地,汛期承擔著21平方公里流域內的城市排污任務,它還是圓明園遺址公園唯一的補給水源。隨著城市人口的增多,萬泉河風光不再。萬泉河周邊城市生活污水的大量排入,使它成為一條臭水河。治污工程開始時,河道內淤泥已厚達0.5米至1.2米。
據了解,萬泉河治理工程耗資7280萬元,由北京市政府和海淀區政府共同出資,目的就是要讓流經北大、清華、圓明園和中關村高科技園區的萬泉河變清,讓與之相連的圓明園福海、北大未名湖成為一池碧水,治污工程已于2001年4月18日全線開工,原定于當年年底全部竣工。但到現在,工程仍在進展當中。是何原因,北京市河湖辦不愿接受記者的采訪。
孫先生向記者透露說,這次全國兩會,北大有關人士已經提交了“未名湖缺水問題”的提案,希望人大能夠審議,盡快給出解決方案。
未名湖北側的紅湖沒有一滴水,已經成為長著雜草和亂石堆砌的凹地。如果水源問題仍然不能解決,不知道將來的未名湖是否會成為今天的紅湖。
未名湖是北大人心中的海洋
未名湖究竟何時能恢復“一湖清泓”依然尚未可知,但北大的師生是決不愿意未名湖干涸的。
40歲的北大中文系教授臧棣就是其中一位。1986年臧棣主編的《未名湖詩選集》被認為是北大詩人的“經典讀本”,它甚至促使一些人走上了詩歌道路。
“……未名湖是個海洋/詩人都藏在水底/靈魂們都是一條魚/也會從水面躍起……”1992年,北大社會系1991級的許秋漢坐在湖邊伴著和弦唱著自己創作的《未名湖是個海洋》,這首校園名謠被傳唱至今。
臧棣在北大中文系讀了10年書,教了8年書,18年里他幾乎每天都去看未名湖。“我每天早晨都圍著未名湖跑步,下課的時候我和很多學生一樣,在湖邊談戀愛,未名湖就像一個緊張學習生活的后花園。工作之后,我仍舊保持著看未名湖的習慣,但和之前做學生時不同了,看未名湖的時候增加了一種神圣和崇敬的味道,覺得像去看一個老朋友……”
他聽說過,每年7月都有畢業生從石舫上跳入湖中,演繹著一次“來了又走了”的莊重的告別儀式。“未名湖是很多北大人的精神寄托。”
“要是有一天,未名湖真的干涸了呢?”
“我有首詩能回答你的問題,———她會引起我們的懷舊/讓我們涌出眼淚/就會讓她永遠不會干涸。”
未名湖
未名湖一帶在清朝屬于淑春園的一部分,乾隆將該園賜給他的寵臣。在此大肆營建,一共建造樓臺64座、游廊亭閣357間、房宇上千,極盡奢侈。和后來被查抄之后,淑春園又幾易其主。
上世紀20年代,燕京大學買下此處作為校址。在設計修建燕大校園的過程中,燕大校方對未名湖一帶的舊景觀進行了整理修繕,并增設新景,形成了今天的未名湖景區。據說,當時為未名湖取名時有很多參選名稱,最后國學大師錢穆先生一錘定音,直接以“未名”稱之。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人們以“一塔湖圖”(一塌糊涂,實指未名湖、博雅塔和圖書館)來概括燕園的風景,語雖詼諧,卻也恰當。湖光塔影,可說是北大校園最有代表性、最醒目的一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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