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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十年來,新都市主義是美國唯一接受的城市規劃形式。但是,在過去的15年里,其他的幾個理念引起了人們的注意,最突出的就是景觀都市主義運動。該運動由查爾斯?瓦爾德海姆(Charles Waldheim,2009—2015年在哈佛大學設計學院任職)發起,運動的領導者討論稱景觀比建筑更從根本上改變了21世紀的城鎮化方式。瓦爾德海姆的新書《Landscape as Urbanism》(普林斯頓大學出版社,2016年)回顧了景觀都市主義的起源以及其持續" /> 這幾十年來,新都市主義是美國唯一接受的城市規劃形式。但是,在過去的15年里,其他的幾個理念引起了人們的注意,最突出的就是景觀都市主義運動。該運動由查爾斯?瓦爾德海姆(Charles Waldheim,2009—2015年在哈佛大學設計學院任職)發起,運動的領導者討論稱景觀比建筑更從根本上改變了21世紀的城鎮化方式。瓦爾德海姆的新書《Landscape as Urbanism》(普林斯頓大學出版社,2016年)回顧了景觀都市主義的起源以及其持續">
查爾斯?瓦爾德海姆(Charles Waldheim)是一位加拿大美裔建筑師和城市規劃師。其研究考察景觀、生態和現代城鎮化之間的關系。他也是作家,編輯或合著了各種主題的書籍,在國際上廣泛出版、被翻譯成多種語言發行,并在2009—2015年在哈佛大學設計學院任職。瓦爾海德姆是羅馬美國學院羅馬獎學金的獲得者;加拿大建筑研究中心的研究學者獎學金;密歇根大學桑德斯獎學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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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規劃的合理形式
SM:你不止一次提到了弗雷德里克?勞?奧姆斯特德(Frederick Law Olmsted),他哀嘆了這個一直環繞在景觀設計領域的"悲痛術語"。一些相同的語義缺陷是否都轉移到"景觀都市主義"這一術語上了?
CW:當我被培訓成一位建筑師并無意中接觸到景觀設計領域時,我并不理解它。我誤解了這個領域,因為我被引導認為它主要與植物材料有關。這有點像認為建筑主要與磚有關一樣。你也會那樣認為的,但是這不是該領域的代表性價值,更不是我所關心的事情。該領域歷史的呈現方式讓我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我從不是景觀都市主義新學術學位的倡導者,亦不提倡定義景觀都市主義者的職業身份。這是有關實踐以及論述的問題。它正在成熟發展,它是可操作的。我有時候會說它現在正處于中年階段。你可以利用它做事情,也可以駕馭它。在這個理論中,不再仇視一套新理念,而是從中受益,做成一些事情以及培養出一些成熟的實踐家。我的新都市主義同事對此回應我的工作,稱景觀是城市的外在或內在的東西等等,所以我決定退出盲目的、思想性的風格之戰,試著嘗試更加可靠的東西,更多地出自一種聲音——也就是我們的這場運動很重要。
SM:你在10年前編輯了《The Landscape Urbanism Reader》,并有單獨的腳注,為這本新書奠定了基礎。但是由于全球經濟衰退,將這兩部分分開了,正如中國經濟遭受影響卻不劇烈一樣。這也有2011年日本地震和海嘯沉積的物質破壞。那你要怎樣順應或更新這些事件的發展理論呢?
CW:《The Reader》主要的目標人群是多學科讀者——那些在建筑、城市設計和景觀設計工作的人。我的目標是組成這樣一群人——不會都說著同一件事卻給予該項目足夠的相關性,以給自己留出退路。
在過去的10年里,總體來說實踐已經轉向操作階段,然而在2006年,大部分的工作是思考性和未建造的競賽作品。但是現在我們處在景觀設計師獲得城市委托的時代——例如邁克爾?范?瓦肯伯格(Michael Van Valkenburgh)的多倫多Lower Don Lands 項目,時間為2007年—2015年。一方面,這個現實反映出該運動的成功,另一方面,我們不得不認識到還會有一系列其他的全球性改造,你可以列舉出許多。我不想花費大量的時間解決個人危機,但是我試著改正我們對這些術語的定義和理解。什么是景觀?景觀設計作何解釋?它起源于哪里?
這本書的另一條主線是經濟結構分析。這不是偶然,因為景觀在過去10年或15年的時候就出現了,但事實上就是工業經濟的變化和建造空間之間的結構關系,讓如今的城市呼喚出景觀的到來。
SM:但你認為目前這些災害問題是否已被證明對于引出生態、環境維護、食物生產可持續性等問題有一定的幫助?
CW:總體來說,問題的答案是肯定的——現在捐助階層產生了更加廣泛的環境意識以及更深層的責任感。尤其是發展速度過快、創意階層實行混合經濟,或住房市場繁榮的城市往往更渴望城鎮化發展。在某些方面解釋了過去10年彭博新聞社的紐約和多倫多。我認為是結構的原因,讓城市項目更傾向委托景觀設計師領導設計大型城市區域,同時,明確的慈善、捐贈文化、藝術和環境構造也有利于這個趨勢。
SM:你說景觀實踐正在步入社會文化空洞中;看起來建筑師也步入了同樣的空洞。你相當詳盡的討論了這個問題,以OMA 和伯納德?屈米的拉維列特公園競賽方案以及20年后多倫多的當斯維爾公園的方案為例。但你看起來無意中將建筑師看得比景觀設計師重。
CW:在我的事業中,我對一點相當矛盾,那就是關于學科地位與工作之間的關系。這本新書中突出的一點是我接觸了各種不同的領域。我涉及到了規劃、城市設計和建筑,但將它們串聯在一起的連接線就是景觀媒介。我知道我的許多景觀設計同事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感覺需要維護或保護該領域,他們感覺景觀設計經常資金不足或處在建筑的陰影中。我了解了這一點。但是我沒有什么特別的見解。
自1968年以來,我的書更對景觀媒介或多學科構成感興趣。正如規劃學校越來越趨向于政治,建筑退回到自己的本職,而且城市設計致力于19世紀歐洲城市形式——新都市主義。但是景觀領域在過去20年里的確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復興,而這復興并不是因為人們一直在游說國會或維護職業身份而是因為景觀的發展確實有效地解決了一系列的問題。對我而言,這比維護或支持一個學科或其他學科更有趣。
城市規劃的關注重點
SM:這本書包括幾段歷史,從17世紀作為一種繪畫的景觀概念到20世紀中葉的現代規劃體制。這個時間框架被羅馬和底特律(丟失了一半的人口)打破。為什么不關注區域廢棄而是增長和擴張呢?
CW:因為城市發展模型真的需要像景觀都市主義或生態城市主義這樣的東西。我住在馬塞諸塞州的劍橋;其區域劃分度為零,城市已經不再發展。該城市還有發展的需求,但由于周圍特定的配置,該城市已不再發展。劍橋不需要一種城市設計理論,你知道嗎?它不再發展,也不會倒退。
發展和倒退是經濟條件的2個極端。這是一個分割點,一直在不斷變化。因經濟轉型而急劇變化的地方,不管是積極的還是負面的,都趨向于與景觀都市主義有關。有一段時間,我一直在研究這個主題,作為解釋和定位Hilberseimer(德國規劃師和密斯?凡?德?羅合作者)的一種方式,以及談論本世紀中葉的現代主義規劃。
SM:我認為這是你工作中最有價值的一方面,將Hilberseimer重新定位成20世紀一位重要的規劃師。你為什么會找到他?上個世紀大部分的時間都在譴責他,為什么要為他挽回聲譽呢?
CW:我喜歡Hilberseimer的是他是一位堅定的社會主義者——因此,我們便不用多余擔心他的社會政治身份——他探討工業經濟和城市結構之間的結構關系。并不是說他提議摧毀傳統的城市結構,而他的論點就是這個,戰后時期成熟的經濟已經在做了。這不是城市復興行為,這是經濟過程。他一直清楚他的項目以及他規劃師的身份不會強大到推翻所處的經濟條件。然而他卻成為現代主義失敗者的典型代表,以及攻擊Mies的代罪羔羊。這有一部分原因是對其工作的誤解。他建造了一個項目——底特律的拉菲亞特公園住宅區,對我來說這是公共城市住宅復興最成功的案例。當我在書中提到要重溫現代規劃的歷史時,那就要回顧該時期最成功的案例,如拉菲亞特公園住宅區,因為雖然會有缺陷,但至少是一個社會項目,至少有明確的環保設計。
SM:但是現代主義規劃也反映和具體化了其時代的偏見。那不就是拉菲亞特公園住宅區體現出來的嗎?
CW:這是一個很有趣的道德問題,不是嗎?這是羅斯福新政下最好的產品,領導城市復興,無疑存在著種族主義。拆除有6000個工薪階級的非裔美國人的住宅——如果這是整個故事,我不會對此感興趣。但是這是一個閑置4年的地方。如果是你那時候如Hilberseimer接到開明的開發商赫伯特?格林沃爾德的電話,表明該區域被摧毀后已經被遺棄好幾年了。你是否會接手這個項目?這是一個非常有趣的案例研究,因為你可以從各個方面進行考慮,而且我和我的學生也進行了有效地研究。最后,我認為Hilberseimer(與密斯?凡?德羅和阿爾弗雷德?考德威爾)建造了一個地方,不僅修復了社會和經濟環境,而且還是一個進步的種族混合、階層混合的規劃方案。我從這個故事中得出的一部分結論是將環境(他移除了舊街道網,將該地產改造成一個繁茂的景觀)與社會政治條件結合了起來,這也是當今時代缺失的。
SM:Hilberseimer正好與其他更典型的景觀實踐家相反,如伊恩?麥克哈格。你為什么不多研究麥克哈格呢?
CW:我認為有其他的傳統和歷史是很好的。麥克哈格及其依據的規劃傳統很有必要卻不充足。一方面,麥克哈格的工作(如1969年那本書《Design with Nature》)促進了生態周邊專業科技知識的產生,這個很成功,全球性地改變了該領域。另一方面,它也依靠特定的、短暫的政治和經濟條件(如國家的支持)。所以這是多么諷刺說我們現在比過去具有更多的生態知識和實用技術,還不具有政治意愿。麥克哈格斯塔頓島的分層地圖準確預測到了格斯塔頓島在颶風桑迪之后哪里會遭遇洪澇。然而我們看起來缺少這樣的政治和經濟條件,能夠制定這樣的預防規劃。我并不是對此冷嘲熱諷。我只是認為這是我們的現實條件。這也是把俞孔堅(他創辦了中國一家私人景觀設計事務所,幫助策劃一個國家性生態安全方案)寫進書中的原因,因為鑒于中國獨特地政治體制,他們依然有規劃大尺度項目的意愿,然而在紐約或芝加哥或多倫多,我們大部分只是在工業棕地的區域尺度。
SM:你強調景觀都市主義的重要地位——這是因為你將它優于其他競爭性的都市主義概念,如生態都市主義或新都市主義。你看到其重要地位隨著全球城市實施景觀都市主義方案而減弱了嗎?
CW:這是一個很好的問題,我認為得到了公正的認識,并將這個看作是一代城市規劃師所作出的時代性的選擇。他們是60年代和70年代的一些人,接受景觀生態和規劃時期的教育,根據國家管控的模型培訓(在麥克哈格案例中就有體現)。但是我們發現我們自己工作在一個非常不同的文化和政治經濟中,不是嗎?他們發現他們生活在以城市規劃專家自居的時代——也就是,為了改善城市及其健康、生態功能和文化活力——他們不得不做出選擇,以我們當今的城市化形式進行城市化進程,并通過新自由主義市場為基礎的模型達到目的。對于一些人來講,他們會喪失一個更宏大、屬于景觀都市主義的社會項目,而且我分享了他們的一些觀點。之前已經說過,我的確認為更好地工作、建造更美好的城市很重要。
高銀鋒/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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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鏈接: http://www.metropolismag.com/July-August-2016/Charles-Waldheim-Landscape-Urbanism-All-Grown-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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