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隈研吾最近在位于東京南青山區的辦公室,向記者解釋他的設計構想。
隈研吾在快樂地“輸掉”許多的情況下,通過“折中”提升了作品的藝術性。?
隈研吾(Kengo?Kuma)可能是最不喜歡出風頭的建筑師。他的代表性作品,不是巨大的紀念碑的形式或壯觀的雕塑形式。但有精心打造的細節——例如在高層建筑上安排的簡潔的石頭表面、設計不太可能的斜屋頂或一個花園的附加景觀。
隈研吾設計的建筑物多半順從某些外部的東西——客戶的偏好、它們的場所、場地的歷史、這兒以前的建筑,甚至對公眾預期的理解。隈研吾將他的作品歸類于“負建筑”(architecture?of?defeat)——說它們“輸給了”上述每一樣東西。
這不是巧合,最近幾年,他樂意吸納大家的意見,設計在日本最有可能引起爭議的建筑項目:重建歌舞伎劇院的傳統房子——位于東京銀座的“歌舞伎座”(Kabukiza)。
舊的建筑物現在處于拆除的過程中,它一直被認為是歷史性的地標,其實它的年齡不到60年,是這個地方修建的第四個劇院。
由隈研吾設計的第五個“歌舞伎座”,將在2013年投入使用,并且在功能和特色方面,與以前的有很大的差別。因為這個場所的擁有者松竹電影公司要求隈研吾增加一幢29層的辦公樓。這樣,不僅脫離了他自己對這個項目的構想,隈研吾還必須面對“兩個難題”——即怎樣既滿足客戶的要求,又滿足歌舞伎愛好者的期望。
但這是可能的。隈研吾將以折中的、非常有藝術性的設計,在這幢建筑上打上他的標記。他突破了許多挑戰性的限制。那樣的例子是他最近設計的、位于東京東京南青山區的“根津美術館”(Nezu?Museum);東京六本木的“三得利美術館”(Suntory?Museum?of?Art);在北京的“三里屯商業居住混合用途項目”(Sanlitun?Soho);在西班牙格拉納達的“格拉納達表演藝術中心”(Granada?Performing?Arts?Center),以及數十個其他的項目。
隈研吾于1954年出生于橫濱。他在加入東京的“日建設計公司”(Nihon?Sekkei?Inc.)之前,于1979年在東京大學獲得建筑學士學位。然而,為了提高自己的水平,他于1985年離職,去紐約的哥倫比亞大學做了兩年研究工作,然后回到日本,建立他自己的建筑事務所。
盡管他的第一個重要的項目是令人驚奇的不和諧的M2(這是一個位于東京世田谷區的汽車展銷商店,6層的有希臘圓柱的混凝土建筑。它改變了這個地區劃景觀),從2000年以來,他的作品具有簡樸的特色,使用天然材料——例如木頭和石頭。當然,也受各種因素的影響而改變。
2010年10月22日,隈研吾最新的大型項目“國會東京飯店”(Capitol?Hotel?Tokyu)——位于東京的永田町區距離國會大廈很近的地方,投入使用。這個項目也有很復雜的歷史包袱,它與東京最重要的神社之一“日枝神社”(Hie?Shrine)相鄰,并且,它的場地,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后,長期為希爾頓酒店(Hilton?Hotel)占用。
隈研吾的做法是,將他的“國會東京飯店”安排在這個場地的漂亮的花園里。他不僅保留了這個花園,而且突出了它的特色。
在這個飯店舉行開張儀式的9月初的一個早晨,隈研吾在他的位于東京南青山區的辦公室,向記者介紹“國會東京飯店”;介紹“歌舞伎座”,以及其他許多關于他的“負建筑”概念的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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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設計東京新的“歌舞伎座”的過程中,隈研吾面臨困難的工作:公眾希望他忠實于舊的建筑物的風格;而客戶希望他增加一幢29層的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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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隈研吾與《日本時報》對話內容。
關于“歌舞伎座”與建筑的限制
記者:我想先問您目前的情況,就是重建著名的項目——東京中心的“歌舞伎座”的情況。新的“歌舞伎座”將像什么樣子?
隈研吾:舊的“歌舞伎座”深得公眾喜愛,所以我試圖保留類似的風格,但在同時使其更加完美。所以,在總體上沒有大的改變,只是舊建筑的一種改善。
記者:將改善的是什么?
隈研吾:目前,這幢劇院面向晴海通大街(Harumidori),在旁邊是一條叫做“歌舞伎町街”(Kobikichodori)的小街,我們將在劇院建筑的這一邊開門。舊的“歌舞伎座”的這邊只是一道墻。在過去,歌舞伎是東京生活的重要部分。隨著建設新的“歌舞伎座”建筑,我們希望將歌舞伎與這座城市重新結合在一起。
記者:那么,這幢建筑物總的外觀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隈研吾:是的,除了劇院本身,將出現一幢高層建筑,它將是這個項目的一部分。我將高層建筑安排得盡可能遠離劇院,那么,當您從晴海通大街看這個地方時,“歌舞伎座”本身看起來將與它現在看起來差不多。
記者:新的劇院將有更大些的伸腳空間?
隈研吾:我們將使劇場更大些。因為人們的身體比以前更大些,也因為人們變得習慣于更大的空間。但我不希望使空間太寬敞。如果“歌舞伎座”最后變得與其他的每一個音樂廳一樣,它將是乏味的。所以,它的座位將仍然有點狹窄。由于是觀賞歌舞伎,讓人們擠滿劇院的感覺是重要的,所以需要保持這樣的座位。
記者:從這個項目來看,我有這樣的感覺,您的手被束縛住了,您不能大幅地改變這幢建筑物的外觀。我禁不住設想,別的許多建筑師將是不會接手這樣的項目的。因為它限制了他們的創造力。您不這樣認為嗎?
隈研吾:我做了相當多的這類項目,我翻新或增添舊的建筑物。所以,我認識到那樣的工作是有趣的。這種工作的確有限制,但與“過去”對話非常有趣。而且,當這幢建筑完工時,人們將它與舊的建筑比較,他們的興趣比與別的建筑比較更大。所以,令人滿意的元素就保存下來。我根本不把這種限制看做不利的東西。
記者:我相信,您實際上把這種限制看做您的創造過程的重要元素。
隈研吾:任何一種建筑工作都涉及應對限制。即使您有完全開放的空間和完全的自由設計這個項目,事實是總是有一些約束因素。如果這種限制因素不是場所的歷史,那么它可能是氣候或旁邊的東西——不管什么東西,我認為,最重要的技能是,一個建筑師有能力識別場地的這種限制。
記者:您個人的建筑理論有一個獨特的詞語:“負建筑”(architecture?of?defeat)或“弱建筑”(weak?architecture),一個建筑師如何根據場所或位置對建筑的限制,必須允許他的建筑是“負的”或“失敗的”(defeated)。
隈研吾:比如“歌舞伎座”——我輸給了大家!舊的建筑在入口的后面,有一段非常有特色的短樓梯。我希望使它成為新的設計的一部分,但東京都政府說,這個劇院必須是“無障礙的”,使人們的輪椅能夠進入。這樣,我不得不一直采用折中的辦法。但這幢建筑物由于每一次“失敗”而得到好處。
為什么喜歡建筑工作
記者:您什么時候決定您要做一個建筑師?
隈研吾:我想做建筑師的“催化劑”是1964年東京奧運會,特別是建筑師丹下健三(Kenzo?Tange)設計的位于東京代代木區的“國家體育館”(National?Gymnasium)。我在電視上看到這個體育館,并且聽到丹下健三對它的介紹。當時,我首次對建筑師有了認識。我記住了建筑師是一種有趣的職業的見解。
記者:當時您已有10歲,建筑留給您的最深的印象的是什么?
隈研吾:我一直喜歡繪畫。實際上,我真正喜歡的是制作盆景。你在一個盒子里用沙和石頭制作了一個小花園。您還能建造您自己的小山和河流。
記者:您喜歡制作建筑模型嗎?
隈研吾:是的,我當時認為建筑的構思是與制作盆景類似的。
記者:當您首次實地看到丹下健三設計的體育館時,感覺它像什么?由于它的屋頂弧線柔和地伸向天空,它似乎來自另一個世界嗎?
隈研吾:這個體育館是非同尋常的。當時,東京的住房大多數是用木頭建造的,所以它們一般都是低層建筑——全都在一條水平線上。一幢建筑物在這些房子中鶴立雞群,是令人驚奇的。
記者:這個體育館仍然是您喜歡的東京建筑之一嗎?
隈研吾:當然。這個體育館和在文京區的圣瑪麗大教堂(St.?Marys?Cathedral)——也是由丹下健三設計的。它們可能是東京兩座最好的建筑物。
記者:您最后在東京大學學習建筑學。在辭職去美國學習之前,您在“日建設計公司”(Nihon?Sekkei)工作了幾年。您為什么去美國?
隈研吾:在那時,美國的建筑是非常令人激動的。年青的建筑師在向占統治地位的現代主義設計方式提出挑戰,并且他們的設計思想收到很好的效果。所以我想去美國親身體驗。
記者:您在那里學到什么特別的知識?
隈研吾:給我印象最深的是,建筑在美國的文化中處于中心位置。甚至一般的公眾都對建筑感興趣。
我參觀了100多幢由著名建筑師弗蘭克-勞埃德-賴特(Frank?Lloyd?Wright)設計的住房和大樓。它們有許多都成為公眾的旅游點,由導游向參觀者講述這些建筑物的情況。聽了導游的認真講解,我認識到,在美國社會,對建筑是非常尊重的,并且,建筑實際上與美國人的生活融為一體。
在日本,您也可以在京都和別的一些地方做類似的“建筑旅游”,但總的來說,建筑和人們的日常生活沒有美國那樣的聯系。
從M2大樓轉向傳統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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隈研吾的第一個重要項目是名叫M2,的汽車展銷商店,位置在東京的東京世田谷區。這幢建筑物于1991年完工。雖然隈研吾說:“我覺得我有膽量。”但它的“大雜燴”的建筑風格,受到一些人的抨擊。盡管這樣,M2與他現在簡樸的設計特色有顯著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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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前幾天,我駕車經過世田谷區時,我看到了您設計的M2大樓。甚至今天,它還保留了它的大膽的姿態。可以說它是您的第一個重要項目嗎?
隈研吾:我在一場競爭中獲得了這個項目。大約在1986年,我從美國回來,1988年,我設計了這個項目。
記者:許多人都說M2大樓與您現在的作品有很大的差別,因為它的設計是這樣大膽,但我的理解是您在嘗試為東京的建筑開辟一個新的天地。所以,在一定程度上,M2大樓與您目前的設計方式是一致的——您允許建筑物被周圍的混亂“打敗”。現在您怎樣看待M2大樓?
隈研吾:我認為我很大膽。是的,我希望把這種“混亂”組合成建筑物。但我也想將建筑分成較小的部分——成為“微粒”。這種考慮沒有改變。那樣,把所有的元素弄到一起,例如,圓柱和和模仿高速公路的墻等等。
將大的東西打破成“微粒”的概念對于我來說仍然是重要的。
在進行M2項目的時候,混凝土幾乎是我能得到的惟一材料,但從那時以來,我開始使用木頭和其他的東西,它們使我能進一步分解建筑物。
這是我現在考慮的最重要的因素——將材料分解成參觀者不是無法忍受的比例。
記者:您的M2大樓引起了很大的爭論,并且,有些人說,它導致了您的職業生涯10年“空白”——您在東京的設計工作很少。您是怎么熬過來的?同時您是如何設法維持您自己的辦事處的。
隈研吾:確實有大約10年的時間我在東京沒有事情做。但那時我考慮,我應當到農村去,到自然環境中去工作。
所以,在設計M2大樓之后,我在東京沒有得到很多工作,但我開始在首都以外工作,并且是很有樂趣的。我喜歡旅行和與其他地方的人們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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隈研吾為東京城區的“淺草旅游信息中心”設計的一個項目,類似一堆傳統風格的斜屋頂住房。他說,他希望用這種建筑外觀展示日本的建筑。
我生于東京大都市圈南端的橫濱,并且在這個地區長大。所以我對鄉村的生活總是有一種羅漫蒂克的渴望。我也開始變得對傳統建筑更有興趣,并且使用更多的有機材料。
記者:這些鄉村項目之一,是您后來贏得的一項競爭——在2000年設計位于櫪木縣的有斜屋頂的那珂川町馬頭廣重美術館(Nakagawa-machi?Bato?Hiroshige?Museum?of?Art)。這個項目受到好評,并且,從那時以來,您完成了別的幾個博物館,其中有兩個在東京很出名。東京六本木區的三得利美術館(Suntory?Museum?of?Art).于2007年投入使用,然后是去年投入使用的位于東京東京南青山區的“根津美術館”(Nezu?Museum)。您可以解釋一下設計這幾個博物館的某些過程嗎?
隈研吾:其中,“根津美術館”為我思考傳統的日本建筑提供了一個機會。我認為在日本傳統建筑中發現了許多有益的東西。在20世紀初,弗蘭克-勞埃德-賴特和其他的建筑師,從日本建筑得到許多啟發——例如合并長水平線的思想和內部及外部之間透明的思想。我認為從日本建筑還可能發現許多別的啟發,例如花園的設計。
拿“根津美術館”來說,真正確定這個項目的是花園。這兒一直有一個非常漂亮的花園,致使設計這個項目的問題成為怎樣從建筑物看花園;怎樣從建筑物的內部看花園。與之相反的是從花園怎樣看建筑物。這在日本建筑設計中是非常重要的,因為建筑物和花園被看做一個整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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隈研吾說,斜屋頂——例如他設計的位于東京南青山區的“根津美術館”(Nezu?Museum),讓參觀者感到建筑物更舒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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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根津美術館”的入口,隈研吾將竹子貼面的墻、石頭路面、竹子籬笆和建筑物的寬大屋檐結合起來,創造了一種人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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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傾斜屋頂和花園的設計
記者:您對花園的“尊重”,將建筑物設計成了少見傾斜屋頂?
隈研吾:正是這樣。在日本,人們用“盒子建筑”這個詞來不恭敬地稱呼許多在泡沫經濟時期建設的許多博物館。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晚期,我開始覺得奇怪:他們為什么稱呼那些并不像“盒子建筑”的建筑物為“盒子建筑”。我認為這是因為這些建筑物一般沒有傾斜的屋頂或別的突出的屋頂。我認為“盒子建筑”這種稱呼的負面含義是人們實際上喜歡屋頂——如果一幢建筑有屋頂的話。它實際上鼓勵造成一種舒適感和安慰感。
在設計屋頂是非常困難的。如果您在一幢建筑物上放上了個太高的屋頂,乍一看起來,就像某人戴了一頂可笑的帽子。拿“根津美術館”來說,從一開始我就想要一個屋頂。但我希望它盡可能地矮。我希望屋頂像幾乎與地面連在一起。于是,當您這樣設計時,屋檐給您提供了很好的遮陰,也構成了花園的景觀。
記者:這幢建筑物的屋頂的另一個重要的方面是,您也從內部顯露了它的形狀。有不是水平的天花板,所以人們能夠從內部看到傾斜的屋頂。
隈研吾:您說得對。在當代多層建筑中,標準模式是每層樓都是平面天花板。如果您不這樣安排,這幢樓房的效率就很低。但我認為人們總覺得平面的天花板不舒服。老式的日本住房的優點之一,是人們能夠從房子的內部感覺到屋頂的存在。天花板以一定的角度傾斜,與斜面屋頂的角度相似。
如果您向人們展示屋頂,他們將得到一種他們是直接站在地面上的感覺。這種與地面聯系的感覺,實際上是通過屋頂的存在造成的。如果您有一個平面的天花板,您就沒有您是與地面怎樣靠近的概念。因此,在“根津美術館”裸露的屋頂,實際上告訴人們,他們是站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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隈研吾在他們辦公室屋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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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您目前在花園里的一個非常重要的項目,是在花園中的“國會東京飯店”。這個旅館的場地,從1963以來,在它的所有權于1983年改變以前,并且被改名為“國會東京飯店”之前,由東京希爾頓酒店占有。
隈研吾:“國會東京飯店”還與東京最重要的神社之一“日枝神社”(Hie?Shrine)相鄰。圍繞神社的林地擴展到飯店的地盤。而且,老的希爾頓-“國會東京飯店”的部分內部,由吉田五十八(Isoya?Yoshida)設計。吉田五十八是我非常尊敬的一個建筑師。他還設計了我現在重建的老的“歌舞伎座”。我喜歡這樣一種建筑思想,就是不徹底抹掉我們的前輩在我們之前設計的東西。
過去的幾年,在東京有許多新的旅館投入使用,但幾乎沒有一個有花園和池塘。我希望設計劃一個使您實際上感受到花園存在的旅館。我認為“國會東京飯店”就像這種旅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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隈研吾說,觀看這幢建筑——為1964年奧運會在東京代代木區建設的“國家體育館”(National?Gymnasium),激勵了他去做一個建筑師。這個體育館由日本優秀的現代主義大師建筑大師之一丹下健三(Kenzo?Tange)設計。隈研吾認為,這個體育館和在文京區的圣瑪麗大教堂(St.?Marys?Cathedral)——也是由丹下健三設計的。它們可能是東京兩座最好的建筑物。
展示日本的建筑和文化
記者:當我看到您被要求去設計那樣的、涉及到高層大樓建筑的旅館,而“歌舞伎座”也涉及到高層大廈。我突然想到,對于經營自己的事務所的日本建筑師來說,這種情況是很少見的——像您自己或安藤忠雄(Tadao?Ando?)或伊東豐雄(Toyo?Ito)——被要求在東京設計高層綜合設施。這是為什么?
隈研吾:是的,這是罕見的,不是嗎?我猜想,日本建筑師在海外比在國內受到更好的尊重。在日本,我認為我們并不是真的受到信任。日本社會是一個尊敬受大公司雇用的人的社會,所以,像我這樣的私人開業的建筑師實際上不被信任。
記者:您怎樣設計在東京的高層建筑——例如“國會東京飯店”?
隈研吾:這是一幢高層建筑,但我想在外觀上保持低層建筑同樣的外觀。例如,我在建筑物的表面使用石頭。這意味著要進行許多研究,怎樣把石頭表層做得非常薄。我做了許多試驗,因此,我找到了建造這種高層建筑的方法。
記者:我想問您的另一個絕不是高層建筑的項目,但它引起了注意,因為社區的一些成員認為它太高。我說的是“淺草旅游信息中心”(Asakusa?Tourist?Information?Center)。它的目前的設計類似幾幢斜屋頂住房。我相信這個設計的爭論仍在繼續。現在發生了什么事?
隈研吾:您知道人們說它太高,但是,實際上,它周圍的許多建筑更高。我不喜歡那種乏味的、筆直的“鉛筆大廈”。這種建筑在東京是如此普遍,所以我們想設計與之不同的建筑。我們的決定是在中等高度的建筑設計上,保留老式東京風格的屋頂文化。由于爭論的結果,我們正在修改這個計劃,少量地降低建筑的高度。
記者:在淺草的這幢建筑物,將是訪問日本的游客的信息中心。我猜測它的目的是展示日本的文化,并且還有建筑。您在進行設計的時候,您強烈的意識到這一點嗎?
隈研吾:是的,這是最重要的一點。但我們希望在這幢建筑物的外部,也在內部展示日本建筑。因此,我們選擇了“疊屋設計”(stack?of?houses?design)方案,它將突出傳統建筑的屋頂的作用。
現在的建筑技術使這種設計可能實行。因此,由于這個理由,這幢建筑物在實質上不僅是回溯性的,也是前瞻性的。它將顯示日本的傳統能夠與現代技術和未來結合成一體。
記者:您目前在設計的海外項目有多少?
隈研吾:現在我的工作有一半以上在海外。目前在進行的大約有50個項目。我們在15不同的國家工作。
記者:您目前的海外項目之一,是西班牙南部格拉納達市的“格拉納達表演藝術中心”(Granada?Performing?Arts?Center)。這幢建筑物是一種特別的蜂窩形狀。您是怎樣獲得這個項目的?
隈研吾:這是一個主要為演出歌劇設計的表演藝術中心。這樣的功能的建筑,設計成“盒子形狀”是很容易的。所以我們必須考慮怎樣避免這樣。我們的解決辦法是將表面劃分成“顆粒”。這個想法實際上開始于屋頂的考慮。這幢建筑是一個屋頂系列折疊和連接在一起。并且,這幢建筑物是一個六邊形,它的構想來自“阿爾汗布拉”(Alhambra),它是14世紀摩爾人統治者在俯瞰這座城市的小山建造的“要塞宮殿”。我還采用了60度角度,而不是90度角。因為這是在伊斯蘭建筑上常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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隈研吾最近的大項目“國會東京飯店”的前廳。這個位于東京永田町區的飯店于10月22日投入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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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這樣,您的建筑物也被伊斯蘭建筑“打敗了”?
隈研吾:您說得對。我實際上喜歡“阿爾汗布拉”,所以我希望將它的風格與這幢建筑結合起來。
記者:考慮到您的建筑需要與特定的場所妥協,在一個全新的國家工作,您必須適應面對的挑戰。
隈研吾:不見得。甚至在日本,如果您在北部的新滹,或是在南部的本州工作,這兩個地區的建筑環境完全不同。在中國,在上海的的工作與在北京的工作情況完全不同。所以重要的不是國家的區別,而是實際位置的區別。這是您在從事建筑工作時最重要的事情。當然,必不可少的是您必須到場地實際考察,看照片是遠遠不夠的。
記者:您特別喜歡在什么地方工作?
隈研吾:就我來說,最有興趣的是在我從來沒有工作過的地方工作,那兒有我從未接觸過的新情況。前幾天,我參與了為蘇格蘭的敦提城設計博物館的競爭。那是一個很有特色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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