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型城鎮化誰來規劃
admin
2013-08-20
來源:景觀中國網
新型城鎮化,難度不亞于當年由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過渡期啟動的體制改革。中央應該成立像國家體改委那樣的專職部門,協調改革過程中面臨的許多問題,破解制約發展的諸多瓶頸和難題。
新型城鎮化,難度不亞于當年由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過渡期啟動的體制改革。中央應該成立像國家體改委那樣的專職部門,協調改革過程中面臨的許多問題,破解制約發展的諸多瓶頸和難題。
新型城鎮化對我國是一件牽一發動全身的大事,由國家發改委主持的國家中長期新型城鎮化規劃,遲遲不能出臺。一會兒說快出來了,一會兒又說高層不滿意,還要改。盡管自從十八大提出了“新型城鎮化”之后,各地都在研究,也有在編制本地新型城鎮化規劃。但對于長期習慣于聽命于中央統一領導的地方政府,在沒有明確指令和方向之前,更多地還是在等待。
研究我國城鎮化進程中的實際運作情況,有許多現象十分奇怪,矛盾十分突出。第一,在中央政府層面誰說了算,國家發改委、住建部或國土資源部?我們做策劃時經常會看到,國家發改委和住建部規劃的區域發展空間不同,前者根據國務院批復的發展規劃,后者根據國家制定的《城鄉規劃法》;第二,在中央和地方層面誰說了算?住建部還是當地政府?直轄市、省會城市和計劃單列市的城市總體規劃需要住建部負責審批,由于城市數量太多,工作量太大,審批時間需要若干年,結果是批復之日又是修編之時;第三,在地方內部誰說了算?由于我國正處在高速城鎮化階段,在實際工作中許多規劃需要有所調整,審批工作無法適應發展的需要,“先斬后奏”的違規事件頻繁發生。
我國的新型城鎮化,人口這樣多,速度這樣快,情況這樣復雜,是人類歷史上絕無僅有的。新型城鎮化的規劃,要調動中央和地方兩個積極性,既需要頂層設計,更需要基層創新。
我國擁有將近3000個縣和3.4萬個鄉鎮。由于地理條件、資源稟賦、發展階段、經濟水平不同,僅靠中央編制的規劃來指導,是絕對不可行的。解決這個問題,一要向下放權,像計劃經濟那樣層層審批不可取;二要因地制宜,“靠山吃山,靠海吃海”;三要鼓勵創新,絕不能千篇一律,搞“大而全、小而全”。
2011年,我們做陜西安康恒口鎮的發展規劃,這是陜西大移民的重點示范鎮。由于這里經濟基礎差,地質條件較差,山體穩定性脆弱,易引發山洪、滑坡、泥石流等次生災害,需要把山區農民外遷到地勢平坦的地方安置。我們策劃時把培育自我“造血”機能作為重點,把移民與新城建設、移民與產業發展、移民與民生改善、移民與脫貧致富、移民與生態保護結合起來,來實現“搬得出、穩得住、能致富”的發展目標。
新型城鎮化的中長期規劃完全由國家發改委主導,也有值得商榷的地方。新型城鎮化非常復雜,涉及的問題包括農業、土地、戶籍、規劃、教育、產業、保障、制度等多個方面,幾乎關系到所有的政府部門;新型城鎮化過程還是一個移動靶,會遇到許許多多不可預測的問題,要根據實際情況不斷修正和調整;新型城鎮化必須上下互動,要同地方政府商量,不同地方商量也是不行的。總的來說,這次的新型城鎮化,難度不亞于當年由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過渡期啟動的體制改革。中央應該成立像國家體改委那樣的專職部門,協調改革過程中面臨的許多問題,破解制約發展的諸多瓶頸和難題。
英國經濟學家羅納德·哈里·科斯最近出了一本書叫《變革中國》,其中一個觀點我非常認同。他講到中國改革開放的經驗,實際上起初并沒有清晰的設計,但是在過程中由從下到上的邊緣革命和由上到下的認同相結合起來,最終走出了一條大道。這個經驗非常值得我國的新型城鎮化借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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